铺天盖地的洗发护发水广告,说白了就是引导女人留长发。长发的美,是一种直觉,是一种神韵,是高山流水、清风明月般的境界。并且只属于恬美的女性,就像梳头的梳子,只属于长发,那种在月光下,梳我绸缎似的黑发的幻景。三千青丝在其他几个季节,是可以作瀑布状倾泻下来的,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,黑头发飘起来,都是山花——样的烂漫啊。但一旦室内温度超过36摄氏度,打理问题显得特别重要。当然,一剪了之最为干净,只是,慢慢的天气变凉了,突然想起曾经飘逸的长发,失落、遗憾,会不会悔青肠子?毕竟,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长发情结,谁不爱秀发!
趁着年轻,趁着还柔顺,趁着有的是时间和心情,梳通长发,彻底梳通,用月牙形的檀木梳。若要分弯弯的头路,在梳妆盒里取一根上辈子备好的豪猪的刺,白、绿、黑三色,当镜挑理。
不需扎红头绳,因为现在没有人正儿八经地戴“碧玉簪”了,盘起来是一个实心的圆。只要顺时针地绕绕头发,一如金喜善在花王广告里用食指轻而易举、灵活自如地在绕。然后抬抬手臂,还是往顺时针方向盘一圈、最多两圈,结束时发梢塞在圆中心。如果头发多而短,先罩一个发网,然后用大号发夹连网一起固定在发髻的四周,起码3只。发髻尽可能扁一点,也就是说绕松一点,扁头扁髻抓眼;尽可能贴近脑后勺一点,贴近后脑勺勾魂。团团的一坨,在脖子上摩来挲去,有点拖拖下来的味道,特别贤妻良母,特别温良恭谦让。
编成麻花辫,粗粗的一根,在脑后、背脊,在腰间甩来甩去是李春波的《小芳》,老歌了,还在唱,只是有点装纯装嫩。谁都爱玩酷的年代,越年少越要扮老成,换成女的,这个老成是旧时的发髻。“我奶奶”是发髻,大观院老祖宗是发髻,国母宋庆龄也是发髻,出嫁做这新娘还是发髻。头发来不及留长,美容美发师会拿发夹,不厌其烦地一根一根拨成弯曲,喷上喱水,假戏真做,以假乱真。发髻是东方美人的标志,也叫美人髻。插一枝鲜花,在美人髻旁,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,让人赏心悦目。倘若在一边横一根簪,一头是摇摇欲坠的珠儿,哪怕是眨眨眼,坠儿也会颤得发欢,用不着非要正面证实美人究竟美到何种程度,光一个倩影,已够风情万千。